從威士忌的構成,學習佐餐方法

威士忌,這個起源自基爾特語系(Celtic languages)的詞彙,其富含的妙絕風味與香氣為人們帶來無限的活力與創意。從其釀製所用的穀物原料、水質、發芽、糖化、發酵、蒸餾、陳年到調配,每一個步驟逐一影響了色香味的展現,最終融匯出截然不同的風味及精華。

雲呢嗱、木質、花香、芳香草藥、朱古力、莓果類、椰子、忌廉、乾果、蜜糖、辛香料、海水、焦糖、柑橘類……種種迷人的氣味在品飲威士忌期間漸漸流溢,而這些豐郁的氣息與滋味主要來自於酒液本身的特色與陳年所用的木桶。

穀物的豐甜與氣味

威士忌佐餐方法_1.jpg威士忌由各種穀物所製成,當中通常包括了一定比例的麥芽,而蘇格蘭的法令更規定麥芽威士忌必須使用發芽大麥釀製。大麥是人類最早開始種植的農作物之一,也賦予了威士忌香甜的特質、豐富的深度與柔潤的口感,甚至使酒液帶有麥芽般的忌廉味,即使在其他類型的威士忌中也會加入一定分量的大麥以賦予更好的風味。大麥在發芽的過程中釋出穀粒中所蘊含的澱粉,期間必須透過浸泡與精準掌控的翻動催化發芽、確保大麥的成長一致,之後再透過燻窯防止已經達到巔峰的麥芽繼續發芽,以避免其後發酵為酒精時所需的澱粉量降低。

在燻窯的步驟中,發芽大麥本身的穀物及澱粉香氣轉化為麥芽與餅乾等甜熟系香氣,這也是原料最原始的風味;而加熱的過程也促使穀物釋放出糖分,甜度亦因而提升。

每一種穀物原料都會深深影響威士忌的風味,麥芽威士忌因大麥而帶有餅乾與麥芽的柔順甜美,波本威士忌由粟米產生多種辛香氣息與乳脂般的濃郁甜度,黑麥貢獻了類似胡椒的辛香與乾果的餘韻,小麥則賦予了類似蜜糖的甜美與口感,提高了入口時的和諧感。

即管在蘇格蘭並沒有以威士忌佐餐的傳統,但這些穀物的風味卻使得威士忌與澱粉類食物成為餐桌上的天作之合。無論是麵包的純粹麵香、酥皮的濃郁酥香、清炒類意大利粉的清新溫香,不同型態的澱粉的甜味都能激發出令人回味不已的美妙香氣及風味。

木桶和歲月的加持

威士忌佐餐方法_2.jpg麥芽在結束燻製、經過糖化熬煮後進行發酵的過程中,可能會自然產生了具水果特性的風味,而蒸餾器的造型也會影響威士忌並塑造出輕盈或濃重的風格。然而威士忌的主要風味與特色,大半都來自於陳年過程間的積累。當蒸餾過的烈酒被封裝到經過燒烤 (charring) 的木桶中,酒液隨即開始了與橡木之間的複雜作用,在熟成的期間逐日累積風味的潛力與魅力。

燒烤創造出來的炭化除了純淨了酒液的氣味之外,木質中被焦糖化的成分亦會滲入酒液,為酒液漸漸添上溫潤色澤與香氣。而木桶中未被燒灼的部分也在其後的漫漫歲月中逐日釋放出各式各樣的香氣。

由於英國與西班牙之間的雪莉酒貿易歷史悠久且興盛,所以在往日被清空的雪莉酒桶是陳放威士忌的主要容器。酒液的風味亦被殘留於桶中的葡萄酒和歐洲橡木的交互作用影響並作出甜美的轉變,從乾爽清淡的Fino,到深郁厚重的Oloroso。乾果、堅果、深色莓果,甚至朱古力般的迷人香氣,強烈又迷人的風味是其鮮明特色。雲呢嗱、椰子、忌廉等雅致氣息又或是間中出現的細緻花香與輕柔蜜香,為陳置過美國波本威士忌的波本桶所具有的主要風格。兩者各有所長,一切的評判準則源於品飲者的喜好。

調和大師於成千上萬的選擇之中挑選出合適的使用,並經過巧妙的搭配,調製出具有相同風味的威士忌。有些酒款凸顯了波本桶的優雅、有些酒款則凸顯出雪莉桶的鮮明個性,更有許多酒款追尋著口感柔潤、複雜度高卻完美平衡的風味。這些特質在佐餐時,都將成為搭配的重要依據。

濃淡相近 口味相宜

威士忌佐餐方法_3.jpg平衡,是餐酒搭配時的基本原則,飲食作家葉怡蘭認為「濃淡相近、口味相宜」是最容易掌握的原則。既然威士忌的風味千變萬化,自然可以與多種食物互相磨擦並綻放出燦爛的火花。清雅搭配細緻、濃烈搭配鮮明,透過這樣的概念也更能施展出絢麗的魔法,讓入口的食物更加美味。

「誕生於海島的蘇格蘭威士忌,與海鮮本來就是完美的搭配,而海味中豐富的鮮味又能與威士忌產生美妙的共鳴。」葉怡蘭認為,鮮味亦有甜美的尾韻,與木桶熟成的風味有很多相近之處。若以熟成酒桶的主要個性做為搭配的依據,散發深色水果、朱古力、堅果與香料氣息的雪莉桶酒款大多為甜美香醇,可以搭配上紅燒燉煮、燒烤酥炸類等相對重味的料理,與朱古力類甜品相搭更是令人傾倒;細緻優雅的波本桶威士忌,則適合與清淡的沙律、蔬果甚至魚生共舞,使其中的花香、椰子等輕盈香氣與食物完美配搭,而帶有柑橘類水果、雲呢嗱、忌廉與蜜糖等元素的甜品,也能透過與波本桶相近的特性共鳴。

品飲威士忌時,純飲、加水稀釋或加冰塊享用各有擁護者,而佐餐時一般認為宜加水或加冰塊,甚至是以Highball的方式飲用。這樣可避免過量飲酒或味覺遲鈍,也能透過溫度與酒精濃度展現出威士忌不同香氣與風味,令其細緻與優雅的特質更能為美食佳餚錦上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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